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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山的猴 /山西 陋岩
旅游频道 - 文字游记
作者:陋岩   
2013-05-11 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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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缘于属猴的原因,我对猴子情有独钟。小时候乳臭未干,就把《西游记》小人书看了若干遍,经常拿着一根枯树枝从家里杀到院子里,从院子里杀到附近的大山上,以为自己就是神通广大的齐天大圣,想打谁几棒就打谁几棒。成人后,双休日爱带夫人、孩子,去南山公园看猴子;出门在外,爱购买猴子造型的纪念品;看电视节目,喜欢《动物世界》中猴子的镜头;和铁弟兄铁姐妹们在外喝酒,常常以“本猴”自称 ......2007 年 10 月,单位组织四川旅游,我毅然选择了有峨眉山的线路。为什么?峨眉山有我的“本家”啊!
       在外旅游,我见过云台山的猴子,那是一群瘦骨伶仃的“贫下中农”,只是远远地躲在山崖上,好奇地打量着我们这群“刮了体毛、穿着衣服”的“猴子”。峨眉山的猴子却个个“福相”,估计早就达到小康水平了。它们也不害怕人,反倒是人有点怕它。在通往万年寺的台阶上,我见到了第一只猴子。当时这家伙正撕扯着一个女孩子的塑料袋不松手,路人见里边只是装着几瓶矿泉水,便急忙让女孩子快松手,不然这家伙万一是只色猴的话,可就连水带人一块拿下了。手拿战利品,猴子一屁股坐在台阶上。人喝矿泉水都得使劲才能拧开瓶盖,猴子能行吗?我心想,矿泉水易得,开瓶子难。无赖啊!无赖,我看你怎么喝矿泉水。然而,这只猴子的智商,完全突破了我的想像,只见它双手抱住矿泉水瓶子,用牙齿咬住瓶盖,双手一转动,瓶盖便打开了。望着矿泉水咕咕咚咚地灌入猴口,我惊呆了,就凭这点技术,这只猴子至少提前进化了几千年。这只猴子喝足了水,目光又开始盯着过往游人的手提袋。不一会儿,又一个手里提着塑料袋的女孩子过来了,这只塑料袋里装着的是又大又红的苹果。我暗暗替女孩着急,却又心中“发坏”,想看看猴子抢苹果、吃苹果的无赖行为。然而,这只猴子的目光只是馋乎乎地扫描了几遍苹果,就放女孩过去了。怪哉。后来导游小姐才告诉我,那个女孩说的是四川话。峨眉山的猴子能听出四川话来,不抢四川人的东西。这话不管是真是假,我只有吐舌头的份了。
       清代诗人谭钟岳将峨眉山佳景概括为金顶祥光、像池月夜、九老仙府、洪椿晓雨、 “ 白水秋风 ” 、 “ 双桥清音 ” 、 “ 大坪霁雪 ” 、 “ 灵岩叠翠 ” 、 “ 罗峰晴云 ” 、 “ 圣积晚种 ” 等 10 种,却没有将“顽猴献瑞”写进去,真让人遗憾。导游安排“自由活动”期间,许多朋友有的要上金顶“一览众山小”,有的要进寺烧香祈福搞“封建迷信”。我却强拉了摄影记者小马,直奔猴子的聚居地。我在心里默念着:“亲人们啊!俺来了,虽然俺拄着树枝、坐着木头轮子的驴车、骑着良马 ...... 比你们早走了几十万年的进化路程,但是俺没有忘记你们啊!俺想你们啊!”匆匆忙忙一路暴走,未到猴区,已见猴形。那一块块奇形怪状的石头,那一丛丛生机盎然的灌木,仿佛皆是调皮的猴子装扮的。几番峰回路转,几次曲径通幽,终于到了猴区。顺手买了几包里边装着玉米粒的纸袋子,就算是给“亲戚”们带了礼物了。
       猴区由几个拿着竹竿的女士管理着,主要是指挥猴子和游客照相和防止猴子伤人。我正选择和哪只猴子照相的时候,忽然觉得肩头一沉,扭头一看,妈呀!一只像我一样有肥又胖的猴子,居然毫不客气地蹲在了我的肩膀上。此时,我才顿悟“叶公好龙”我们也应该表示理解。 “陋岩好猴”,现在猴子蹲在了肩膀上,陋岩不是也一样是浑身发冷、皮肤发紧吗?好在拿着竹竿的管理人员就在身边,她让我把拿着猴食(玉米粒)的左手放在胸前,然后温柔地对猴子说了几句话,大意是:“先照相后吃饭,知道了吗?”猴子好像听懂她的话了,一只手搂住我的肩膀,一只手抓向猴食,摄影记者小马快速按下了快门。管理人员对我说:“你今天真走运气,这是只猴王。猴王专门选择有领导气质的人讨要食物,你在单位也是领导吧?!”我说:“在单位我是干活的,在家里算是领导,不过,只有在妻子不在的情况下,才能算是一把手。”一看完成了“任务”,猴王把玉米粒全部塞到了口中,嘎巴嘎巴几声脆响,玉米粒就进了肚子里了。吃完猴食,猴王依然赖在我的身上,好像有点近视的眼睛,紧紧盯着我的双手。我急忙把双手张开,意思是:“你看,真的没有了。”猴王从我身上跳下来,我以为它要走了,没有想到它却站在我面前,满眼狐疑地继续盯着我看。管理人员说我身上肯定还有食物,让我把衣服口袋都翻出来。我赶紧照做,果然从裤子口袋里掉出几粒五香葵花瓜子来。猴王满意地从地上捡起瓜子,熟练地磕着瓜子皮,纵身一跃,三蹿两蹿便不见了。
       那次旅游,我创作了《蜀地风物》(组诗),分别写了阿坝上空的鹰、九寨沟的鱼和峨眉山的猴,发表在了 2008 年第 3 期 《草地》杂志 ​​上。下面,就让我把《峨眉山的猴》附上,作为拙文的结尾吧。 “ 猴因山而世代繁衍/山因猴而生机盎然/孙大圣的后裔/找到了花果山//有的蹲在石头上/石头也学会了挤眉弄眼/有的吊在树枝梢/木头也会腾挪闪展//给一个苹果/赠你一个笑脸/舍一把玉米/和你合拍一张照片/市场经济了/猴子也学会了赚“钱”//这些穿皮袄的家伙/个个大腹便便/目光紧盯着我们的口袋/像极了某些大款// ”

       作者简介:陋岩,本名荆升文, 1969 年 1 月出生于山西阳泉,大专文化, 1986 年开始文学创作,先后在《诗刊》《星星诗刊》《小说月刊》《延河》《黄河》《青海湖》《飞天》《北京文学》等国内刊物发表诗歌、小说、散文等作品,数十篇作品被《读者》《杂文选刊》等报刊转载,曾获中国作协“指尖传递,红色记忆”征文诗歌二等奖、《小说月刊》征文二等奖、山西第七届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奖”、第四届中华宝石文学奖、《人民文学》“善卷故里 善德鼎城”征文优秀奖、第六届全国煤矿文学乌金奖短篇小说提名奖、《人民文学》“古贝春香飘四海”征文优秀奖等省级以上奖项,著有《陋岩诗歌精选》(山西人民出版社出版)、《垂直向下八百米》(大众文艺出版社出版)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山西省作家协会会员、阳泉市作协副主席、矿区诗词曲学会主席、《阳泉矿区文艺》常务副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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