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天灾/林杨陈
文学园地 - 短篇小说精选
作者:林杨陈   
2012-09-13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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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为雅加达的暴徒们在1998年5月焚烧汽车和华人商店。

1998年5月13日,天气十分晴朗。在雅加达华人区的一间家具店里,郭惠元和他的爱人雅蒂在选购家具,准备在下个月结婚成亲之后在他们的新居里享用。

今天来买家具的人很多,也许是因为天气晴朗的原故吧。买客里有华人也有印尼原住民,因为是在华人区,所以华人买客就比较多。其实这间家具店店房不小,但因摆满了货物,就显得很拥挤。
郭惠元和雅蒂挤在人群里好容易地选了一张床,一台衣柜,一副沙发,饭厅里的桌椅,还有厨房用的吊橱用具等。这些东西家具店是包送的,所以他们付了钱就准备回去。
突然外面大街上人声鼎沸,不知是那里来的一群头剪军式短发的平头彪形大汉在街上横冲直撞,用木棍铁条见到华人就打,还把华人开的店面玻璃橱窗打破砸烂,并怂恿路上原住民进去抢掠,于是一群乡民随后就冲进店里洗劫了。
家具店里的买客见到这种意外突发的事情,都吃惊地抢着往店外逃。就在郭惠元和雅蒂互牵着手要跑时,几个平头的彪形大汉冲了过来就把手牵手正要逃出门去的郭惠元与雅蒂拆开。郭惠元为了抢救爱人,不顾头上身上受到木棍铁条的猛击,使劲冲过去想拉回雅蒂。雅蒂却被几个大汉粗暴地拉进店里,只听雅蒂歇斯底里地大叫:
“我是原住民!我是原住民!不要伤害我一一”
“原住民为什么要和支那走在一起!” 几个暴徒高声喝叱。
“他是我的未婚夫!是我的未婚夫一一”雅蒂高喊。
“要嫁给支那,真是贱货!”暴徒叫嚣。
“我们先吃了她,快,快剥光她,哈哈……快剥光!这妞儿倒蛮漂亮啊,哈哈……”几个暴徒一面剥光雅蒂一面叫嚣。
郭惠元奋命抢救雅蒂,但一条铁棍砸烂了他的后脑,他倒下了,脑浆鲜血涂满一地。雅蒂见状尖叫了一声晕死过去。
暴徒们把失去知觉的雅蒂压在家具店里的床上轮流强奸。其余的暴徒把店里的东西洗劫一空。
到了被弃在地上的雅蒂苏醒过来时,店里的东西已被洗劫一空了。在明朗的夕阳照进空荡荡的店房里时,雅蒂很清楚地看到了五具尸体躺在家具店的地板上:上了年纪的华人店主夫妇,一位中年的华裔男士,一位全裸的中年华裔女士,在她下身私处还插着两把纸刀。最后,就是她的郭惠元了。雅蒂鼓起最后一口气扑向郭惠元,就晕死在郭惠元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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