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秀金法庭画像（图片来源CityNews）

本周，四年前轰动华社的士嘉堡“毛毯裹尸案”在安省最高法院开审。在庭审过程中，涉嫌谋杀亲夫的被告滕秀金，两度对法官大声咆哮，称审判“不合法”，并拒绝回答法官提问。

据《国家邮报》等英文媒体的报道，在本周二正式开庭后，陪审员刚刚坐下，滕秀金就用英语对法官说：“我有一事要陈诉：你应该知道，我有权要求请律师。你这个审判官不合法，你不应否认、拒绝，这是我拥有的宪法权利。因此，我拒绝参与（庭审），而你也应该从法官的位置上下来！”

滕秀金说完后，就坐了下来。

法官没有理会滕的咆哮，仍然按照程序走下去。当法官要求她站起来回答问题时，滕再度发飙，大声说“我拒绝，我拒绝参加（庭审）。你这个法官不合法。我反对非法审判。”

尽管滕秀金有一位普通话的翻译，但是她主要都是用英语同法官说话，两人沟通几乎没有任何问题。

早前的报道指，滕秀金曾申请法律援助，安省司法厅先后给她指派过三名律师，但是出于多个原因，三人都向法庭申请，不能再继续代表被告出庭，并获得批准。从那以后，司法厅就没有再给滕秀金指派律师，而她以自己无钱为理由，拒绝自己请司法代理人。于是从去年的9月份开始，滕秀金一直没有获得律师的协助。

从理论上来说，滕秀金可以自己代表自己辩护。事实上，从滕秀金这几日上庭的表现，包括带着字典及文件夹上庭，援引案例要求法官将她当庭释放等等，可以看出她是做了不少准备的。

法庭公布的受害人照片

然而此案毕竟涉嫌一级谋杀，何况还要做无罪辩护，不是非专业人士所能完成的，因此“没有律师”可以让滕秀金博得一些陪审团的同情，而日后也可以构成她未来上诉的一个重要理由。

果然，在滕第一次爆发后，法官提醒陪审员，“必须无视”她的言论。

接下来的庭审，基本按照普通的流程走。检控官对陪审团介绍了案情：2012年2月29日，滕的房东在上门收租的时候，发现她正准备跑路。随后房东的朋友上门，发现了滕秀金丈夫的尸体，被裹在一个毛毯中，遂报警。经过调查，警方锁定了滕是犯罪嫌疑人，并控以她一项一级谋杀，和一项对尸体不敬的罪名……

就在上午休庭之后，就到了传召证人、交叉盘问环节。当法官问滕秀金是否想交叉检查第一个证人、滕秀金的前房东顾女士时，滕再次对法官咆哮：“我说了：不要问我问题，等我有辩护律师再说！”

法官礼貌地提醒说，她只要简单回答“是”或“否”就可以了。

“那可不一定”，滕秀金回答，继续强调庭审“不合法”，而且暗示法官在“愚弄陪审团”。（滕秀金原话是：“It depends. If you give the jury the context of unlawful trial, if you do not, you are risking fooling the jury.”）

法官再度提醒陪审员，不要理会她的言论，并且表示“我把她的回答理解为她拒绝参与”。

前日，法庭曾任命一名律师利特科夫斯基（Richard Litkowski）来协助滕，但他是所谓的“法院之友”（friend of the court），并不是滕的代理律师。利特科夫斯基在庭上盘问房东顾女士几个问题，这才让庭审继续下去。

看着公然咆哮法官滕秀金，《国家邮报》的记者感慨：滕秀金这样的被告，恐怕是法官最头疼的：他们实际上是自己代表自己辩护的，却一再强调自己应该有一个律师，口口声声说这是自己的“权利”。至于被告到底有什么权利，恐怕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罢！

尽管法官对滕秀金的反应表现得十分专业且无懈可击，但是考虑到被告的态度，这注定是一场旷日持久，让所有人劳累不堪的庭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