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lmoral2017

scroll back to top
蒋介石最痛恨哪位知识分子?
新闻频道 - 中国要闻
作者:腾讯   
2014-01-17 08:57

alt

播迁去台,蒋对为何丢失大陆,有过一番痛定思痛后,他眼里的胡适,却已变成了一个“无耻”的政客、“狐仙”,成了他最痛恨的知识分子。

蒋在日记里秘密痛骂胡适“无耻”、“蟊贼”、“野犬”

众所周知,胡适毕生,致力于要在体制外,做蒋介石的“诤友”;蒋亦努力将对胡的礼遇,维系至其去世,并赠挽联,赞其为“新文化中旧道德的楷模,旧伦理中新思想的师表”。二人之交往,似乎堪称威权领袖与自由知识分子合作之典范。
这种“典范”,在大陆时期,或许名副其实。但播迁去台,蒋对为何丢失大陆,有过一番痛定思痛后,他眼里的胡适,却已变成了一个“无耻”的政客、“狐仙”,成了他最痛恨的知识分子。
台湾时期,蒋对胡的基本处理方式是:一面在公开场合极尽尊崇,一面在日记里极尽痛骂。譬如,1957年,蒋盛邀胡回台主持“中研院”,并亲自参加胡的就职典礼。同时,又因胡坚持“中研院”工作重心应是“学术”,而非“反共抗俄”,蒋遂在日记里骂胡适“狂妄荒谬”、“心理病态已深”,诅咒他恐将“不久于人世”。①
类似的秘密痛骂很多。如:1958年5月10日,蒋在日记里嘲讽胡的“独立学者”立场,不过是做官、讨钱的遮羞布,并因此怀念起蔡元培“之不可得矣”;同年,因胡劝蒋拆分国民党,搞多党政治,5月30日,蒋又在日记中骂胡“无道义、无人格”,只知道“卖其‘自由’、‘民主’的假名,以提高其地位”,而不顾“国家前途”,其人“不仅狂妄,而且是愚劣成性”。
1959年11月,胡适劝蒋不要第三次连任“总统”,蒋氏闻知,又在日记里嘲笑胡适乃是“无耻政客,自抬身份”,“不知他人对之如何讨厌也,可怜实甚。”
1960年“雷震案”爆发,胡适对雷震的同情再度引发蒋的痛恨。蒋在日记里骂胡:“实为一个最无品格之文化买办,无以名之,只可名目‘狐仙’,乃为害国家,为害民族文化之蟊贼。”“此人徒有个人而无国家,徒恃外势而无国法,只有自私而无道义,其人格等于野犬之狂吠”。

alt
胡适(右二)陪同蒋介石视察“中央研究院”
此种痛恨,与蒋去台后对丢失大陆的反思有很大关系

蒋之所以屡用“无耻”这样重的词痛骂胡适,是因为在他看来,胡根本不懂政治,偏偏又喜欢以其“自由主义学者”的影响力掺和政治:
“此人最不自知,故亦最不自量,必欲以其不知政治而又反对革命之学者身分,满心想来操纵革命政治,危险极矣。……以若辈用心不正,国事如果操纵在其手,则必断送国脉矣。”
胡在台对蒋的基本政治诉求,无外乎“宪政”、“民主”两条。而在蒋看来,其之所以丢失大陆,恰与这两条有密切关系。1949年1月,蒋在日记中反省道:
“此次失败之最大原因,乃在于新制度未能成熟与确立,而旧制度先已放弃崩溃。”②
所谓“新制度”,是指“多党宪政”,所谓“旧制度”,是指“一党训政”。蒋氏解释说:
“本来照我们总理建国大纲的规定,由训政到宪政必须经过一定的程序,我们也明知训政的程序没有完成,明知人民的智识还没有达到实行民主政治的程度,但因为内外的环境关系与时代的要求,不能不提早结束训政实行宪政……所以在政治上形成这样混乱脱节的现象,这是我们政策的失败,以致整个政治濒于崩溃。”③
在蒋看来,压迫他“提早结束训政实行宪政”的“内外的环境关系”,包括胡适的言论在内。如此,即不难理解,何以胡回台执掌“中研院”前夕,台湾街头巷尾,会流传一本匿名小册子《胡适与国运》,嘲讽胡适的“讲学”——“我想大陆已经给他讲掉了”。④
蒋既认为,为对抗大陆,及应对冷战格局,台湾必须回归一党训政体制,胡的规劝自然不会生效。蒋拒绝的同时,还在日记中嘲讽胡:
“若无我党与政府在台行使职权,则不知彼将在何处流亡矣。”
与持续的秘密痛骂相随的,是持续的公开“礼遇”。如1959年3月,胡动手术,蒋特遣蒋经国前去慰问;雷震案刚刚宣判,蒋又开始张罗着为胡筹办七十大寿。蒋“礼遇”胡的目的很明确:
“对政府民主体制亦有其补益,否则,不能表明其政治为民主矣,故乃予以容忍。”
1962年2月24日,胡适去世。蒋在日记中写道:“晚,闻胡适心脏病暴卒。”
1950年代,蒋介石在公共场合始终保持对胡适的“礼遇”

alt
1950年代,蒋介石在公共场合始终保持对胡适的“礼遇”
注释:
①陈红民、段智峰:《差异何其大——台湾时代蒋介石与胡适对彼此间交往的记录》,《近代史研究》2011年第2期。本文引用蒋氏日记,凡未特别注明者,均转引自该文。②“总统府”事略室编:《事略稿本》,1949年1月22日。转引自蒋永敬,刘维开著:《蒋介石与国共和战 1945-1949》,山西人民出版社2013,P310。③蒋介石:《革命·实践·研究三个名词的意义和我们革命失败的原因》,转引自蒋永敬,刘维开著:《蒋介石与国共和战 1945-1949》。④章清:《“胡适派学人群”现代中国自由主义》,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P278-279。

scroll back to top